仲夏夜之梦——9902号台风“利奥”（05W.Leo）回顾

风王2012

仲夏夜之梦

9902号台风“利奥”（05W.Leo）回顾

风王2012

提起利奥，我相信香港人很有话说。1999年5月2日，利奥迫近香港，香港天文台为它悬挂八号风球，这是香港光复以来最早发出的一个八号风球。然而伴随这个“最早八号”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质疑和嘲笑声。时至今日，当莲花、洛克之流为香港带来不如人意的八号风球时，利奥仍被人们与它们摆在一起，加以嘲弄。但在这个“史上最弱八号”的背后，其实有很长很长的故事。

        4月之末，虽是仲春时节，但南海的天气舞台上却毫无传说中春天的温暖祥和，反而是剑拔弩张。冷空气大势已去，野心却是丝毫不减；暖湿气流底气渐足，虎视眈眈。冷空气和暖湿气流看似分庭抗礼，实则进退之间暗斗明争。而沉寂了整整半年的南海，也才刚刚缓和稍许。利奥的生存、发展，都被夹在多方力量相互角力的空隙中，它曾经得意过，挣扎过。它也有过自己的梦想，看似伸手可及，可到最后却都化成了泡影。

图0-1  1999年4月30日卫星云图图像（来源：C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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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4月下旬，华南大陆上的北风大势已去，半年前它收扫暖湿气流的情景仍历历在目，眼下暖湿气流却已大举反 攻。每年春季都是这般场景，唯一有些不同的大概就是今年的年份：1999年——这是旧千年的最后一年。但过去的千年也好，即将到来的新千年也罢，这里似乎永远重复着一样的历程。每年春季，中低纬度的热带海洋开始蠢蠢欲动，偶尔有些幸运儿能够窥见远方的大陆，富雨的前汛期来到。数过数月，夏天来了，副高跳上最高点，雨季自南向北拉开帷幕，台风成为天气舞台上隔三差五便会闪现的主角；秋季，副热带高压南踱，狂风暴雨变成细雨绵长；枫叶渐红，冬季到来，强大而稳定的东亚大槽带来呼啸而至的寒冷和北风。如此种种，往来而不绝。

        无缘于东亚大陆的台风凯特正在日本以南海面上张牙舞爪地奔向高纬西风带，而南海低纬上位于越南沿岸的一低压区已经开始发展。在东亚大槽和凯特的共同打击之下，原本就偏东偏弱的副热带高压进一步东移收缩并退出140°E以西。而几乎同时，东亚大槽开始进一步东移加深，冷高压所携带的冷空气倾泻而下，华南沿岸温度在数日内降至22-26℃左右，这在孟春时节的华南并不常见。冷高压控制下的华南沿岸地区和南海北部普吹清劲的东北风，并与1999年4月中旬一直异常活跃的西南暖湿气流在南海中部相遇，为低压区的发展带来此时此地难有的发展环境。经过数日的发展，27日早晨，JTWC在发出TCFA后的第六报将其升格为热带低气压，编号05W。

图1-1  4月15日（上）、4月26日（下）亚太地区500Hpa位势图，彩色阴影区为距平场，等值线为平均场，500HPa环流场中红色粗线为气候平均的588线。（来源：NCC）

        05W的季风性质在其发逐步发展的过程中趋于明显。27日的云图上05W中心涣散，云系范围几乎占据整个南海的中南部。而在近地面风场上05W外围的风力也明显强于中心，此均为季风低压的显著特征。因此，各机构在对05W的定位上存在相当大的分歧，而JTWC在事后报告中亦称“对其中心的定位一度成为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尽管季风性质的确常常成为阻碍南海台风进一步增强的原因之一，但对于05W来说，它的存在已着实不可多得。

        05W的发展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这得益于1999年早春时节拉尼娜迅速发展的大背景下南海中部的种种优异条件。27日早晨进一步补充的冷空气抵达华南沿岸，南海东北部的东北风进一步加强，为05W带来了优良的辐合。而从高空流出条件上看，05W更不愧是一个难得的幸运儿，南海上空的反气旋环流为05W带来优秀的辐散条件，而其附近的垂直风切变也十分微弱。05W此时所拥有的优异条件实属难得，其加强的步伐也因而十分稳健、有力。28日午，JTWC将05W升格为热带风暴，命名为“利奥”（Leo）。

图1-2  1999年4月全球海温距平，显示拉尼娜现象正在发展（来源：NOAA）

图1-3  4月27日850hpa水平风场（上）、200hpa流场和散度分布（下）。（来源：《4月台风“利奥”和“浣熊”的对比分析》- 卢山 吴乃庚 ）

表  4月27日（协调世界时，北京时间-8）各机构对05W（Leo）的定位数据，可见JTWC与JMA存在相当大的分歧，随着Leo进一步整合，中心趋于明确，定位差距缩小。（来源：IBTrACS）

        除了在强度上利奥的表现可圈可点外，26-27日间利奥路径的变化也颇值玩味。与它的后辈浣熊相比，利奥的路径变化难料，主要原因无疑是当时南海并无一股稳定的引导气流指引利奥前进。26日前，其受副热带高压近乎于无的微弱引导以及自身内力的影响，缓慢北移，移动速度在5-8km/h左右。随着冷空气的大举南下，副热带高压溃不成军，原有的规则很快被打破，冷高压的引导占了上风，于是从27日开始，05W的移动加快，并开始出现西向量，直至西向量完全压制、取代了北向量。鉴此，JTWC于28日预测利奥将持续西北行并最终登陆海南沿海。然而，利奥的一生伴随着无数次人们预测的破碎。要说利奥是如何打破JTWC的预测，那已是后话了。

图1-4  28日8时JTWC预测图（来源：N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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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的四月末，华南地区初入前汛期，冷暖空气在此交绥，西南低空急流越过南海直抵华南，一场场暴雨预示着盛夏的来到。台风定是这个时段中最与世无争，也最无存在感的角色，它们或孤零零地穿过西太平洋，消失在西风带中；又或兀自向西离去，为路过的岛屿带去些热带常有的风雨，然后消失强风切和低海温的撕扯中。于此，利奥已称得上超凡脱俗，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它就将踏上华南最南端，为这里带来一场无关痛痒的风暴，然后消失在南部群山连绵的海南岛上。

        或许是缘分，或许是命运，真正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28日晚间至29日，冷空气开始出现由盛转衰的迹象。华南仍然处在冷高压的统治下，而南海中南部的暖湿气流已经群起攻之。随着冷空气的进一步东移出海，南海中东部海域的东北风开始减弱，冷空气再也无法左右利奥的走向。卷土重来的西南季风主导着利奥的发展，在中低层的西南季风的引导下，利奥迅速转弯朝东北方向移动，登陆海南之预测已然破产。这无疑是天赐良机，利奥在机缘巧合下又多了不少加强的时间，利奥的黄金时代即将到来。

图2-1  利奥的路径示意，图中已标示出28日14时、29日14时利奥的位置，显示利奥的移动方向在28日实现了由西北西向东北的转变。（来源：1999年JTWC台风年鉴）

图2-2  4月28日8时（上）与29日8时（下）地面天气图，显示盘踞于中国大陆的冷高压已经减弱，中心已东移出海，而利奥亦得到显著加强。（来源：数字台风网）
   
        毫无疑问，利奥此时所处的是条件无比优越的环境。四月末的西南季风尚未完全爆发，却足以让它得到充足的水汽来源。位于菲律宾以西的高空反气旋为其遮蔽风切的明枪暗箭，同时也为其开出高空流出通道。四月末的南海，像战场，更像葬场，这是多方力量相互角逐的前线，瞬息万变的环境让多少前辈葬身于此，万劫不复。这样的环境实是不可多得，来之不易。而利奥显然也深谙此理，并相当珍惜。29日的利奥可谓脱胎换骨，在短短半天时间里，利奥就迅速建立核心云区，其季风性质大为改善，29日午间的可见光云图更显示其正在构建云卷风眼。 上午9时40分，香港天文台宣布悬挂一号戒备信号，这是自光复以来第三个于四月份悬挂的风球信号。


图2-3  4月28日14时（上）与29日14时（下）可见光云图，显示利奥的形态明显改善。（来源：数字台风网）

图2-4  4月29日对流层（1000hPa-300hPa）整层积分水汽输送及辐合辐散场，显示西南季风正在为利奥提供水汽来源（来源：NCC）

图2-5  4月29日8时南海200hpa风场反演，显示一个高空反气旋正位于利奥以东并为其带来优秀的流出。（来源：NCEP）

        这一时间，这一地点，利奥的存在似乎令人感到有些违和，但这并不能阻止它的进一步加强。日落后，利奥对流丝毫没有衰退的迹象，反而在不断地加深，微波扫描显示它的底层风眼已经出现，深对流云团密集地分布在风眼四周，这些都是利奥持续增强的表现。显然，它已不再是四天前弱不禁风尚在襁褓的几簇对流云团，它已然成长为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穿着一身白衬衫，它不谙世事地做着各种各样的梦，梦中有他人的臣服，有远方的大陆，有肆虐的风雨，有年轻的疯狂……它的梦，是创造一页新的历史，它决心冲破时间的桎梏，它要长成仲夏时节太平洋上的天之骄子那般模样。无论结局如何，年轻时要为自己疯狂一次，便是现在了。

        一张张云图、扫描被相继送至各机构，人们实在很难相信这个时候的南海北部能够支持一个台风如此迅猛地加强。当4月30日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利奥身上时，人们震惊地发现利奥的风眼已经形成且清空工作已经接近完成，无不惊讶于它那高耸的云顶、猛烈的对流和清晰可见的风眼，JTWC随即于8时将其强度升至一级台风上限。

图2-6   4月29日晚20时微波扫描图（来源：NRL）

图2-7   4月30日8时可见光云图（来源：数字台风网）

        显然，利奥对此远不满足。要做，就要做到前人未曾达到，后人难以企及的高度。随着其东侧的高空反气旋进一步东移至菲律宾以东一带，其向北的流出通道逐渐打开。借助着优秀的流出条件，利奥努力将风眼中的云系清空。其北侧的对流无视日际变化，云顶温度仍在不断地降低。可见光云图更显示其中心云系向南、向北均呈放射状，这表明其高空辐散异常猛烈，这非常利于利奥的加强。利奥成为了西北太平洋舞台上的主角，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它身上。利奥一路走来，未曾遇过什么滞碍，一切对它而言都是如此顺理成章。

        到了29日下午，利奥的形态仍然保持得颇为优秀。随着德法T值上升限制的打破，各机构纷纷亮出相当高的评价。14时，JTWC将其强度评定为100kts，利奥跃升为三级台风，JMA亦给予其台风强度（65kts）评价。由于香港离岸海域及高地始吹强风，HKO于16时15分改悬三号风球，这是香港光复后首次有三号风球在4月悬挂。又谁能想到两日前的散乱云系会成为如此强大的一个存在呢？利奥的前途看来一片光明，几乎所有机构都认为它会在未来一天的时间中继续加强，并威胁珠江口以东地区。

图2-8  4月30日14时利奥可见光云图（来源：数字台风网）

图2-9   4月30日8时南海200hpa风场反演，高空反气旋有所减弱，在200hpa层面上已经无法看到其闭合中心，但可以看到Leo北侧的流出通道完全打开。图中红框处为Leo大致位置，蓝线大致表示流出通道。（来源：NCEP）

图2-10  4月30日14时JTWC预测图，利奥将在24小时内达到Cat.4（115kts）的强度。

        一日不长，日升日落，四月的最后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然而对于大多数台风来说，一天已经是它们生命几分之一了。在过去的一天中，利奥不断利用优秀的流出条件完善自己的核心云区，清空风眼。若说一天前的梦尚遥不可及，那么今时的利奥已不可小觑。它的疯狂已经让人们在过去的一天中开足了眼界，没有人知道它的疯狂还会持续多久，也没有人知道它的梦中的终点是哪里。南海，4月，土生土长，Cat.3这些关键词单看不足挂齿，而当它们集合到同一个台风身上，那便足以令人畏惧了。如今的它正当壮年，确实拥有骄傲得意的资本。然而得意容易让它忘记，这是仲春时节危机四伏的南海，一步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深夜，对岸渔火江山婉约，只有偶尔来自海上的几阵强风提醒着人们六百里开外的海上并不平静。波澜的海面倒映出利奥年轻的躯体，旧白色的衬衫它穿着正好合身，它春风满面，志在必得。只是，宁静中似乎有什么在悄悄改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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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人关注的远洋高纬上，台风凯特被西风带轻而易举地搅碎，吸收。随着凯特的消失和冷高压的进一步减弱，副热带高压士气重燃，迅速向西扩张它的领地。利奥只关注着眼前，却从未注意过身后的副热带高压蚕食掉了多少土地，似乎只是一夜之间，它控制范围的前沿越过菲律宾，已经来到南海中南部。副热带高压内部盛行的下沉气流取代原本活跃的上升气流，将南海中南部的云系蒸发殆尽，生硬地截断了西南季风的支援。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鼎盛时的利奥由于南侧流出条件不佳，南侧眼墙远不如北侧坚固，利奥西侧的干空气便乘势而入，从利奥最为薄弱的西南侧攻入了利奥的核心云区。

         利奥曾经拥有过12小时内构建核心云区、底层风眼的壮举。各机构对此纷纷慷慨地给予出台风以上的评价。然而事实却证明利奥不过空有其表，干空气仅仅用了6个小时不到便削去了它一半的核心云区，随着干空气的进一步入侵，利奥的眼墙宣告彻底崩溃，风眼也由此堵塞。利奥的发展太一帆风顺了，然而这终究只是仲春，而非仲夏。这是无论利奥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的现实。它的仲夏夜之梦，注定要破碎了。

图3-1  5月1日上午亚太500hpa风场反演与位势图叠加，图中5880线大致标示副热带高压的控制范围。（来源：NCEP）


图3-2  5月1日2时（上）、8时（下）利奥红外卫星特写云图。（来源：数字台风网）
        
       到了下午，利奥的形态已经无比糟糕。干空气从西面、南面不断吞噬着利奥温暖的躯体，而利奥却毫无还手之力。而利奥北侧海域的低海温也开始影响利奥，利奥此时已是四面楚歌，求告无门。JTWC给出了二级台风下限的评价，不知是给这个失败者一点慰藉，还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脸被打肿。然而这并不是利奥关心的内容，它看到了倒映在海面上的自己是如此狼藉，它已元气大伤，即使依然拥有十分优异的高空流出条件也已无力回天。它曾经以为，自己距离那梦中的自己只有最后的一步，它以为自己真的就是上天选中的那个幸运儿！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是这般下场。一声苦笑，多少无奈。

       夜幕降临，对岸依旧灯火璀璨，人们步履匆匆，并不在意数百里开外的海面发生了什么故事。利奥看着对岸繁华的夜色，心绪是何等悲凉呢。底层的东南风和高空的西风不期而遇，利奥所面临的风切骤然加大。低海温、干空气、强风切……轮番的进攻让利奥身心俱疲，它只能在恶劣的环境中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闭合环流，至于那些梦，就让它们成为人们饭后的笑谈吧。

图3-3  5月1日20时南海200hpa（左）、850hpa（右）风场反演图

图3-4  5月1日傍晚时分利奥VIS云图特写，此时它距离香港约250千米。（来源：NRL）

        很快已经是5月2日了，利奥来到了21°N以北的位置，在它北面的西风带对它已觊觎多时。从28日命名算起，它才走过四天时间，这在台风中并不算长，然而它现在却迫切地希望离开这里。由于利奥的减弱，近地面东风引导利奥向西北方向移动。它的东北方是一个比它看到过的所有地方都更繁华富庶的城市——香港。而在利奥的影响下，香港横澜岛已经出现暴风。下午1时30分，香港天文台为其悬挂八号风球，这是香港光复以来最早悬挂的八号风球，它把1951年无名热带风暴的记录往前刷了整整11天。这并不能改变利奥持续减弱的现实，JMA于下午正式将其降格为热带低气压，JTWC则继续维持热带风暴的评级。

        八号风球持续了四个小时，到接近傍晚时，香港天文台将利奥降格为热带低气压并改悬三号强风信号，按照当前8个参考自动气象站作指标的制度，只有长洲和西贡出现了强风，是不折不扣的“弱八”。

        日升日落，利奥已看过数回。然而这一次，它却看得无比认真，它明白眼前的陆地就是它最后的归宿，它怕是等不到明天的日出了。即使如此，它还是义无反顾地向前飞奔而去，这片海洋没有什么值得它去留恋、等待的。人们说，世间最好的等待，是来日可期。只可惜对于现在的利奥来说，它既无来日，也无所可期。它选择避开了香港这座繁华的都市，而是向北径直地撞上了惠东和深圳。临登陆前，利奥想起几天前的自己，壮志凌云，无所畏惧。而如今，它仍是那个玉树临风的少年，梦想却不复当初了。风刮过捻平半岛上数百米的山峰，那是梦破碎的声音。

图3-5  利奥登陆前后红外卫星云图（来源：数字台风网）

        孱弱的利奥很快消散在陆上。5月3日的阳光到来时，利奥已经消失。天空被风雨清洗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人会记得那个少年和它的仲夏夜之梦。

=The End=

= All By Cheney FW2012 =

风王2012

首先，由衷感谢本人在撰写本文时曾经引用或者为本文提供资料的文章：
1. 《4月台风“利奥”和“浣熊”的对比分析》- 卢山 吴乃庚
2. 《99春台LEO分析回顧》- 台风论坛会员eoj329
3. 《南海台风LEO 1999的加强机制研究》- 朱晓金 张庆 红
4. 《南海北部海洋对局地生成热带气旋的响应》- 孙璐 王东晓 胡建宇 高荣珍
以上文章排列顺序为对本文帮助大小，再次表示感谢。
其次，本文多数数据来源于JTWC、JMA、HKO、NCC、NOAA等国内外机构的公开资料，本人在此表示感谢。
文章若有疏漏，欢迎各位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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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尝试非综述型【重看一遍我觉得又写成了综述型的了OK FINE】，算是一次新的尝试，我文笔不算好的，这篇对我挑战蛮大的。要是没人看我不就很尴尬。。

Luigi728

首先，由衷感谢本人在撰写本文时曾经引用或者为本文提供资料的文章：
1. 《4月台风“利奥”和“浣熊”的对比分析》- 卢山 吴乃庚
2. 《99春台LEO分析回顧》- 台风论坛会员eoj329
3. 《南海台风LEO 1999的加强机制...

寫得很好！分析得很好，文筆也很漂亮！有點慚愧自己對洛克和蓮花的嘲笑......[s:11]
(其實我實在不太懂如何評價一篇回顧，只是想讓你放心還有人讀你的回顧的[s:11])

P.S. 我好想寫篇回顧，可是我的暑假已經差不多結束，現在很忙...而且最大的問題是沒有靈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s:6]

！海燕

仔细读了读，力赞。感觉这篇回顾虽然不是那种第一人称拟人化的回顾，但是读到最后，感觉很动情，仿佛把Leo的消散写成悲切的诗、或者从另一方面说，唯美的歌。像所谓的科学小品。想到自己最近写得那个洛坦的回顾，最后死了就是死了，就降了TD，然后撤编。挺干巴。但是肚里没那些词，想写写不出来。
分析不用说了，实在到位。对于我这种某些环流形式之类的分析带上解释也看不懂的“风迷”，当然十分钦佩楼主的分析功底。至于自己那篇回顾，写的时候不会分析地方的就直接一笔带过。这篇Leo回顾让我有充分的打脸的感觉，看来我还得继续努力。

超强台风三巴

这是一篇极好的回顾
不管是文字，分析还是整体上都十分不错

风王2012

仔细读了读，力赞。感觉这篇回顾虽然不是那种第一人称拟人化的回顾，但是读到最后，感觉很动情，仿佛把Leo的消散写成悲切的诗、或者从另一方面说，唯美的歌。像所谓的科学小品。想到自己最近写得那个洛坦的回顾，最后死了就是死了，就降了TD，然后撤编。...

实在过奖，这几日在参加商赛，今天结束后看了一下论坛发现居然有人回了我的回顾。。小惊喜。。其实回头一看还是有不少地方没有写好，但是想改也不知道该怎么改好，还是水平不够，今后我可能继续尝试这样风格的文章吧。。非常感谢大家的肯定。。